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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听到这样的话，李绍必定会抬眸看他，即使不说话也能让他脊背发寒。

可一场大火也让那座囚笼毁于一旦。

他心轻叹，面上却不敢一丝表, 只：“刚刚贤妃娘娘来过了, 问冷那边怎么置？”

他不知他与那位阮小在看雨的时候，这对父俩究竟说了什么，才会让他边这位自欺欺人了十多年的君主这样的决断。

李绍闻言，连都没眨, 只把空酒盅一伸, 薄微启, 淡吐两字，“随便。”

可今日他却依旧没什么反应，仍望着那蔚蓝的天，那殷红的墙，那本看不到外的外，语气也还是先前那副寡淡的模样，“他们着急，就把玉玺给他们，想立谁就让他们把名字写上去把印盖上去。”

他只知——

如今的李绍对这人世是一贪恋都没有了，元德都担心他哪天不想活就直接悄无声息的死了。他从前期盼的，想要的，除了帝陵那位都得到了，他也清楚，如今的大魏即使没有他，也能安然有序的继续去。

元德手捧酒壶站在一旁，见榻上男人一手握着酒盅, 一手撑在脑后，那双寡淡又远的凤眸半眯着望向那红墙黄瓦，仿佛想望到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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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他登基搬这座殿后, 也只有元德侍候在他旁, 从前如此, 如今还是如此。

“陛……”

关押的人虽然没了。

贤妃来这一趟，就是想问要不要着人重新修葺。

前阵时不时雨, 今日倒是难得的好天气。万里无云，秋气，李绍一常服坐在建章中的一株桂树，一簇簇的桂开得十分茂盛, 秋风拂过, 那沁人心脾的桂香直往人鼻里钻。

建章是帝，理应仆环绕, 可李绍不喜人多。

当日霍大人离开安去了凉州后，他边的这位天就把自己关在地足足三天三夜，朝堂了，都以为他得了重病，他也担心得不行，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去请忠义王的时候，李绍又现了，他抱着那个穿着皇后服饰的女人一步步向外走去，登上车，亲手把她放了他自己的陵墓中。

元德弯腰重新替人续满, 起的时候，不动声地看了李绍一，又轻声说, “朝堂的老臣又递了不少折，请您早日立储君，您看……”

除了他和溥谷，没有人知他了什么。

也没有人知那本应埋在东郊的人，从未在那待过一日，早在十多年前，她就被人藏了起来，如今更是被不合规矩地放帝陵。

元德轻声唤他，声音不知为何，竟带了一些悲怆，中也蒙了一层泪意。

*1.霍青行和阮妤成婚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