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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既然你们觉得这是为难……”张幼双面无表地挽起发，扎了个尾，“那我自己跑给你们看。”

“先生若不满我等昨日的冒犯，直说便是，何必用这法来为难我们？！”

“为难你们？”张幼双面不改，“你们觉得这是为难？”

“大孝尊亲，其次弗辱，其能养！”这句话又是自《礼记·祭义》。

人群“嗡”了一声，了方寸。

就这样看着，张幼双绕着广场跑了一圈、两圈、三圈，总共十圈！

王希礼被震惊得说不话来。

“无违！”这句话是自《论语·为政》，“孟懿问孝，曰：‘无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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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微风掠过，树叶婆娑，一片哑然无声：“……”

祝保才睁大了。

还能怎么说？！总不能承认他们男汉大丈夫个个气得还不如姑娘家吧？

这才回到了众人面前，她呼平稳，虽然脸上略有薄汗，但双明亮，神奕奕。

“明年二月就是县试了，考过童试之后还有乡试、会试！从黎明开始考，考一整天，一直考到傍晚，你们真以为你们这力能支撑得去？”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众人，这才又动了起来，好似终于抓住了息之机，松了气，纷纷：

王希礼一怔，张幼双却突然往前走了几步，冷声：“停！！”

“若运气不好，抢到了那等要风日晒雨淋的座位呢？你们这骨能持得去？”说着，张幼双那双圆溜溜的随之一扫，若有若无地落在了王希礼脸上。

半天，终于没憋住，以至于气急败坏地停了脚步，气得额青狂，“先生这是何意？！”

另有人昂然“父母唯疾其忧！”

所谓抢座位，这是个比较疼的传统了，虽然县试的考卷上也有贴座位号，不过规定并不严格，所以一场，大家都会提前哄抢那光线好，不用风日晒雨淋的座位。

“怎么样？你们现在还觉得这是为难吗？”

这句话也是去《论语·为政》。

将众人的神尽收底，张幼双话锋一转，又冷声问：“我问你们，什么是孝？”

众目睽睽之，张幼双了个令在场众人哗然的举动。

张衍微微一愣。

“自然是敬。”

王希礼面一变。

张幼双了把汗，状若随意地问：“你们里面有人考过县试吧？”

县试多在二月开考，可想而知，当时天气之寒冷，若再赶上雨。那弱的，能不能活着走考场还是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