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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朱珏却面淡淡，听了魏瑄的作答，只是颔首了几句，便草草结束，开始了一的问答。

李轲的答卷便是这极少数的几份之一。

“善哉。”朱珏大笑一声，“‘举天功业，惟吾所建者，岂止于富民生、足衣而已哉’，卿此言甚妙！”

他的馆阁端正方圆，指不丝毫错；殿试对答的格式工整，并无僭越之；更遑论他对答策论时的引经据典、沈博绝丽，引人胜，不知不觉竟已阅完全文。

不少考生在正午过后便已写完卷，被带去了隔殿中歇息，等着传唤。拖到制收卷的考生并不多，朱珏并未太多时间便看完了所有考生的答卷。

他毕竟是个帝王，该有的挑剔一不少。这里若是有卷面不整、字迹不观、作答格式不标准的答卷会直接被他放置在一边。开若是不佳，他亦是扫一便放，能够被他读到最后的文章少之又少。

切实提议，且在这环境里压力极大，才会有考生迟迟不得动笔。但少数磨蹭许久的考生见时辰推移，也赶提笔答卷。

……

他十份答卷，吩咐近侍将这几位考生带来正殿，细细询问几人文章中的对策。至于其余人可直接离去。

最先被问的是魏瑄。他能当上会元，除去他那个为礼侍郎的爹，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正所谓“文无第一”，文章之间本就难论，尤其是本就不同风格的两篇文章。

他神较之刚才宽容许多，竟是先说起往事：“朕闻君两年前曾于江南治，上呈治疏亦是救江南与一时。真是英雄少年，难怪写得锦绣文章。”

他对李轲的赏识之溢于言表，一旁立着的魏瑄脸已是十分难看，隐隐有了不好的预。

朱珏又就着李轲的策论问了几句：“依卿所言，‘择吏也，去冗也，辟土也，薄征也，通利也，禁奢也’，当如何？”

与往届殿试收卷完便让考生们离开不同，朱珏要求他们待在殿中，等待问话。而他则是在翻阅考生们的策论文章。

看着尚未及冠的少年人，朱珏心中明晰，这李轲双亲不在，毫无世家关系，亦无亲密挚友，与这盘错节的朝堂官员更是并无联系——是他想要肃清朝堂最好的人选。

“圣上谬赞。”李轲拱手躬，回答。

李轲对答：“陛，依臣之见：吏良而俗阜，冗去而蠹除，土辟而地广，征薄而惠宽，利通而财，奢禁而富益，六政立而王制备矣。”

“妙极。”朱珏赞。

日暮西山，收卷的时辰到了。

一位便是李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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