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无病听到这句话,却误会了他的意思,赔笑:“山谷先生,您莫发牢啊,这话也就是我听见,让别人听见可就麻烦大了。实话跟您说吧,我家峒主没带人城迎接你们,并非不重视扶桑,而是另有隐。”
“啥?僚市?”崔耕嘴里的一茶汤,好悬没来,:“明日就要起事了,怎么今天钦州城还有僚市?”
神龙政变后,李显登基,韦后复为皇后,广州都督周仁轨兵讨伐宁氏,斩了宁承兄弟,顺便将钦州改为了朝廷直属州府。
“这不是挂羊卖狗吗?”崔耕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以这年的运输条件,这些东西也只能在钦州吃到了。崔耕等人吃得心满意足。
钦州靠海,盛产生蚝,对虾,青蟹,石斑鱼。当天中午,崔耕等人吃了一顿味的海鲜大餐。
这话有理,照僚人的说法,僚市的存在就是汉人买卖僚人的所在,是对僚人的大侮辱和迫害。现在钦州早已被僚人控制了,怎么还允许僚市的存在?
崔耕心中一动,:“我对这僚市还真兴趣,就有劳楚兄带路了。”
楚无病:“我黄峒压服各峒,难免有些峒主服心不服。万一有人在会盟的时候搞事,我家峒主的脸上就不大好看。但是,若在会盟时突然宣布,扶桑使者来到,愿意支持黄峒,想必能暂时震慑那些有异心的峒主,让他们不敢挑衅。”
“正是如此!今天的卖家们,会把最好的货拿来,不买不买,不去看看实在可惜了。”
但是,钦州境僚人众多,汉人稀少的局面,还是依然如旧。
他颇兴趣地:“去哪?”
这话可不是什么好话,羊可比狗贵多了。换言之,暗唐军比僚军贵的意思。
“僚市啊。”
崔耕当然想去走走了,要不然怎么找机会离开僚人的势力范围,回自己的地盘呢?
金铃峒也就是相当一个村大小,其归属本就无要。楚无病既接到了“扶桑使者”,也就懒得金铃峒了。第二日,他就带着崔耕等人,往钦州方向而来。
“那就多谢山谷先生谅。反正明天就是会盟的日了,你们隐藏一天的份就好。”
但等他到了钦州才发现,钦州城上还飘着大唐的旗帜。只是官兵都换成了僚人。
酒足饭饱之后,楚无病又建议:“几位想不想去走走?”
崔耕:“哦,敢是让我们给黄峒主站台啊?没问题!”
原本崔耕以为黄乾曜起事在即,应该早把钦州刺史冯勇福掉了,钦州城也改旗易帜。
楚无病挤了挤,:“有些事心照不宣就行了。其实买卖僚人的不光是汉人,还有僚人呢,各峒的贵人都有这个需要。当然了,明日起事之后,僚市就不能继续存在了。要不然实在代不过去。”
……
崔耕说这话乃是无心之言,无意间包了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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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包括法和尚在,崔耕一行往僚市的方向而来。
崔耕顺势问:“嗯?什么隐?”
“山谷先生不必客气,我家峒主特意代,一定要在好好地招待诸位。”
……
钦州原来是大唐的羁縻州,以蛮酋宁氏为州刺史。后来宁氏死放钦州的韦后老娘,以及韦后的四个弟弟。
现在的钦州僚人尽皆归属黄氏,崔耕任命的钦州刺史冯勇福有名而无权。
说话间,已经将大家引到了一个准备好的馆驿,几个人分了一个独~立的小院。
崔耕:“所以今日就是僚市的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