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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义父是为了救永泰郡主才去的东狄，他原本以为将义父的信送回来的人就是永泰郡主，可是无论是从江南监察院的人传回来的消息，还是此刻他亲见到面前这位来自南齐的衡郡主，都跟宝意没有丝毫的相似之。

欧离听见她的话，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面前的人再次声音清晰地说了一遍，“我就是永泰郡主，我就是谢宝意。”

说完便松开了手，退让到一旁。

宝意凑到边的杯停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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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还在东狄，那他就要想办法去把人救回来。可是没有想到，面前这个跟宝意完全不像的女迎着他的目光，却对他说：“我就是。”

而前来开门的少女小柔，对着外面这些几乎要与周围的夜完地为一的监察院官员微微一笑，又重新把门掩上了。

难是他的义父死了，永泰郡主也没有脱困吗？

“易容术？”欧离问着，目光向着她的颌看过去，想要在那里见到易容面的痕迹，可是哪怕凭借他的目光，也看不面前的人有丝毫易容的痕迹。

通过他们监察院的易容手段，可以改变人的相貌，但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让没有受过监察院训练的人完全地变成另一个人。

欧离看着她，见她将那注着茶的瓷杯重新放回桌上，对自己说：“对。”

“他的尸骨何在？”欧离上的气势变得锋利起来，问：“永泰郡主又何在？”

外面的风声虽大，但是在这屋里却没有什么风，灯芯上的火光稳稳地燃烧，将两人的影投在墙上。

大人大驾光临，郡主在里面已经沏好了茶恭候大人。”

宝意坐在桌旁，正在将刚沏好的茶倒杯中，欧离一来，就见她抬看向自己，然后朝自己举杯示意，说：“大人请。”

欧离对后的人吩咐：“在这里等着。”然后就衣角一摆，跨过门槛朝着里面走了去。

欧离来到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桌，桌上是一盏明亮的油灯。

她知单凭这两句话，面前的少年不会完全卸心防，于是便坐在灯前，同他说起了自己被掳去东狄之后，是如何遇见欧昭明，又如何脱困，再到如何被围杀。

在这个空间里，再无旁人可以打扰他们谈，少年终于涩声开，问：“我义父他……真的不在了？”

“不是易容。”宝意说，“是脱胎换骨之术，变成了这个样，就没有办法回到从前。”

从面前的人抵达京城，就一直将一分注意力投注在她上的欧离，此刻终于与她面对面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