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白翊岚跟白迎霆,等着这两位帝王声,却见二人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于是才又看向因为站起而格外显的宝意,说,“不知郡主问东狄这三问,是站在何立场上问的?”
见她不说话,为首的东狄使臣中划过一丝冷笑。
宝意脸上的神依旧镇静,她留足了时间来等待。
宝意没有立刻开。
这局势,所有人都看得清楚。
不她刚才说的话造成了多大的声势,不谈了三个问题将东狄问得多哑无言,只要对方这样一句反问,如果她不是代表南齐皇室,那么就可以毁掉她抢占的所有先机。
压迫他们大周的人能够如此嚣张,而伸手帮助他们的人却要陷窘迫,这叫他们更加气愤也无力。
是她自己,还是南齐皇室?
哪怕是因为刚刚宝意起为他们仗义执言解除了困境、甚至隐隐打了东狄人的脸而振奋的北周使团也委顿了来。
如今她竖在东狄面前的只剩这最后一问,白翊岚看着她,在同其他人一样等待着她的最后一问的同时,心中却多了另外一分期待。
再次缓缓收起了一手指。
帝王受掣肘,便不能与东狄直接为敌。
“好。”为首的东狄使臣对宝意的三问,回应只有这么一个字。
而如果南齐的新帝跟平王打算接这话,那就是要直接站到东狄的对立面上去。
说到底,她不过一介乡野之人,就算得封郡主,也不过是一个空衔,说的话没有任何分量。
若这个郡主说这话是站在她个人的立场上,那东狄完全可以将这些话当成耳旁风。
——你是我所想的人吗?
此刻若这对兄弟中任何一人开接话,这些南齐重臣都会起谏,让他们万不可这般冲动。
若无人接话,衡郡主就要因为替他们说话而陷困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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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在齐国,却也知你们东狄纷争不止。”宝意,“一品阁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众余孽伺机复仇,想来他们冒充北周监察院,谋害国君,应当不难。几位大人可曾想过这一?”
东狄那样的严寒之地,一年之中有两季都在冰雪笼罩之中,育来的人都有着这样的狼。
南齐到底安逸多年,这殿中重臣都是老人了,早已失去了锐气。
看来南齐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气。
这三问,每一问都在上,宝意放右手立在原地,此刻殿中安静得针落可闻。
一旦击,就能够准地咬住对方的致命。
若是此刻白翊岚接东狄的话,那自然好;若他无法接,那也无妨,她还有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