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昭明这才将那针从她的眉心取,好整以暇地:“说吧。”
他问起了他们那座地,问起了这些年一品阁在月重阙手如何行事,还问起了那些负东狄皇室血脉的人上的病症是怎么回事。
宝意也完全听明白了这些前因后果,她站在原地,就见到欧昭明看向了自己。
这样不见血,又能够让她痛苦的手段,他还有很多。
桑不愧是跟在月重阙边,受他重用的属。
她的意志力已经完全被那短箭上淬着的药给破坏了,这样一疼痛她都承受不住。
她的神微微起了变化。
桑地咬着牙,显然还保有一丝清醒,在跟自己想要开回答的本能斗争。
宝意想着,却见到欧昭明站起了,然后继续问桑关于一品阁的势力分布。
欧昭明修的手指拈动着针尾。
在火堆燃烧的哔啵声中,欧昭明的声音响起。
欧大人,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宝意见着他将这针在桑先前就被扎过的眉心刺了去,躺在地上的人发一声痛呼。
欧昭明问什么,她都在意志力崩溃的极度疼痛与惶恐中回答了他。
欧昭明维持着半蹲在桑面前的姿势,被掩盖在人面底的廓仿佛变成了石刻。
她尖叫起来:“我说——我说!”
桑闭着睛,角有豆大的泪珠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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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从桑这里得到的答案全串联在了一起,在中亮了真相的图景。
他开:“现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第一个问题——月重阙是什么人?”
难怪他会那样带着两个侍从,拖着病就来到大周,难怪他要那样的事。
桑脸上的表显然沉浸在极大的痛苦之中。
女的声音回在夜晚的山中,欧昭明转瞬就问完了所有的问题。
见状,欧昭明在她旁蹲了来,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针。
宝意听到她的话,将其中的几个名字同自己听过的东狄旧闻联系到一起。
所有知东狄战神和他麾的那支岳家军是怎么在与蛮族的一战中覆灭、知欧昭明在其中扮演了怎样角的人,都从这短短的几句话里,剥离了这位一品阁现任阁主心中滔天的仇恨。
睛。
她断断续续地:“主上,主上他是岳家的少将军……他的父亲是战神岳衡,他的母亲是当今陛的,已逝的公主……”
既可以从顽固的人犯中审讯他要的答案,又不至于让宝意过于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