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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人在外面的手脚，还有脸，都冻得呈现不正常的黑紫。在他的衣衫遮挡之，其他地方定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月重阙目光随意地落在地上这人上：“北周监察院来的人确实不一样，连着这么多日他都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

过度的寒冷，是会要了人命的。

他的呼犹在，但已经十分微弱，而宝意在自己的记忆里翻了个遍，也没有关于他的印象。

外表看不的伤，才不知面前的人是遭受过了什么手段。

“既然问不什么，那留着他就没有用了。”月重阙示意她看他的手脚，“这几日他一直被绑在车后面拖行，四肢差不多都已经冻坏了。像他这样的影卫，没了灵动的四肢就如同废人，一个废人还留着什么？”

宝意一惊，再看向这个被扔在地上已经气息奄奄的人，想起了那一日在城东的茶楼月重阙主仆的对话。

只是宝意分不清，这个影卫是自己从天牢离开时在车里见到的那一位，还是欧昭明又派了一个新人来。

月重阙把她的东西都拿走检查一遍，肯定不会错过她这放在小荷包中的瓶，也不会错过里面的灵泉。

那时候勒坦说的收拾净了，是指把他抓来了吗？

宝意听着他的话，想到越是重的拷问，就越会在人的上留伤痕，但是现在她在影卫的上没有见到过于重的伤。

联想到东狄一品阁的诡谲，宝意心里就更加发。

那一日在车里，对方着面罩，她只记得他来的一双睛。

月重阙像是谈论天气一般地，“我们离最近的封地还有一段路程要走，少一个人能够少很多负担。”

现在他被脱了面罩，却闭着，宝意只能看他的年纪不大，仿佛跟白翊岚差不多，只是五官显得更为平淡，比引人注目的白翊岚来，更适合成为这暗中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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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冰天雪地，把人丢在外面，不用一天就能够要了他的命。”

欧昭明让她扮作紫鸢，果然还是派了人跟在她边。

一到这温的车厢，那些冰霜就很快地化成了，这人上被冰冻的伤也重新了来，在地上带着淡淡的血。

宝意抓住了自己的荷包，在里面，她依然可以摸到自己装有灵泉的小瓶。

宝意猛地收回目光：“你想什么？”

月重阙问：“不认得？这是那日跟在你后的暗卫。他一靠近后院勒坦就发现了，在你来之前，他先去抓了他。”

她不由得看向月重阙，等着他给自己解惑。

不必他说，宝意也注意到了。

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