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你还说过有我就够了，你做到了吗？(2/2)

车陷安静。

“我在楼上看到你了。”何冰说。

何冰勉认了车牌号，难以置信地反复确认。

“你不是还说过有我就够了，你到了吗。”

看得她楼时很急，穿着拖鞋就来了，上还是白天那单薄的衣服，站在那，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顾延叫她，声音很沉，听不是什么语气。

何冰压满腹委屈，蹙着眉说：“你之前说过的话，不算数了是么。”

“我说过什么。”顾延问。

她最后看了外面，准备阖上窗休息。

楼里又窄又黑，何冰握着扶手，一瘸一拐地往走。终于持到最底层，整个人气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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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那怎么连我电话都不接。”何冰戳穿他：“…你分明就是在躲着我。”

何冰听着听筒里的嘟嘟声，张地组织语言，可话越捋越顺，那边一直没有接电话的意思。

手抬一半，蓦地，视线定格。

顾延静默一阵，低笑了声。

“何冰。”

她气不过的是，凭什么他的一举一动都能轻易牵动她绪，而她用尽浑解数，他还是无动于衷，连表都没变过。

何冰自顾自地说完，没话了，扭过，看向窗外。

何冰心里比谁都清楚，她本就没理由怪顾延。他哪次没帮她？今天更是，不是没给她回过去电话，也过来这边找她了，是她自己犯作晾着人家。怎么说她都不占理。

一阵沉默后，顾延缓声说：“没走。”

看到何冰，形一顿。

她从来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也没想给自己所作所为找借，她就是想顾延能理理她，不要这么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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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何冰什么都忘了，也不顾自己脚上的伤，急冲冲跑楼。

她看到，树丛一旁的角落里，有辆黑车停在那。

何冰朝着那片树影走过去，来到车前面，敲了两车窗。

何冰问：“为什么不上去找我？”

何冰上了车，车上烟味烈，她局促地正坐着。睨了顾延，何冰问：“你过来多久了，还是一直没走。”

凉的夜风迎面来，她上的气散了一半。

“你忘了？你答应我的，我有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找你。”何冰咬咬，又说：“可是你到了吗？一直以来你都疏离我，忙着跟我撇清关系，现在连给你打电话你都装没听到了。言而无信，你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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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就是难受。

顾延坐在车里烟一半，闻声侧过。

“上车说吧。”说着顾延起车，从前面绕到副驾位。

顾延垂着眸，没表态。

她听到，顾延在她后说：

楼栋边上茂密的榆树枝叶遮挡住光影，路灯只照得到车的一半，另一半隐于黑暗中。

他掐灭烟，车窗问何冰：“你怎么来了。”

她支起想声喊，想到自己在楼上，急忙拿过来手机拨通电话。

何冰不敢对上他的睛，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变。

顾延说：“怕打扰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