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里的罐,隔了小一会,才倏地抬,不可置信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供系统已经可以运行了。”安德烈复述一遍,他找到了从前员工存留的维护手册,终于经过一一的摸索修复成功。
“真的吗?”褐瞳陡然亮光彩,她几乎是要雀跃呼,“我们现在可以菜了?”
安德烈了,始终记挂她的消沉状态,委婉建议着不如明天门,却架不住她的一再连声促,饭后便领她去了培育室。
幸好苗芽早已分类完毕,一切整装待发。碍于两人都是新手,只能依照手册指导零零散散栽培了些叶菜类的植蔬,也不知作是否规范正确。阮秋秋倒是认真,一手包揽所有农务项目,信誓旦旦表示人类在植天赋上技能满,连哄带骗把安德烈请了去,独占一室空间——她迫切需要在郁结困境中寻得突破,转移注意。
而这里正是个极佳去,宁静宽阔,适合分散焦虑。
至此,她常常泡在培育室,记录蔬果每天形态变化。相纸不太够用,便用笔替代,坐在角落凳上徐徐绘写,一呆就是半日。
时光弹指消磨,偶尔也会耽搁,待她折返之时,日暮已尽,安德烈早在屋中等候。
久而久之,他也养成习惯,班后先去培育室看一,倘若发现阮秋秋在里间忙碌,就默默守在门前,如同温驯的大型动般。
阮秋秋实在不忍将他拒之门外,尤其看见对方隔着小窗,朝屋中投来温柔的目光时,她只能乖乖开门放人。
然而他这一来,坏习惯随即暴。
其实称不上什么恶病,可是每当她潜心记录芽生之时,安德烈总要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将尾轻轻缠覆过来,特意使外侧鳞甲刮过小。这力把控的巧妙,不至于绊阻步伐,但能恰到好的引起她的注意。
接着阮秋秋会朝他投来狐疑目光,可安德烈并不答话,只迅速开尾,静立旁侧,装作无事发生一般。
于是阮秋秋暂且困惑,继续忙碌手中事,然而还未走两步,脚边异样再次传来,属于蜥人的尾悄然绕上。
她便又回首望向对方,上演梅开二度的戏码。
当然了,得到的依旧是他的沉默。
一来二去,阮秋秋不禁有些恼了,眉轻蹙,朝他嗔去一:“别捣。”说罢,扭快步离开,躲在数培架后,避过扰。
安德烈自然跟她的步伐,停在架对侧,与她相隔咫尺,茂盛草叶横斜,将两人视线分割细碎。气氛安静来,他端视前之人,红瞳同样专注,详细描摹她的睫卷翘弧度,与微抿时的廓。
阮秋秋见他安分起来,这才低继续检查植势,绿颜在她指尖浮动,再过不久,会从中结无数新果,盈盈缀满枝。
想到这幅丰收画面,她忍不住为之莞尔。
“秋秋。”安德烈突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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