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一场好梦。
“安德烈……”她似有所般,往他臂腕里钻了钻,竟在梦中呢喃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别害怕……”
这句呓语轻微至极,落在耳中却不啻于惊雷乍响。
蜥人蜷缩起来,底燃起一把细火,使得周开始烧灼,并不疼痛,只有不断缩带来的古怪觉,牵扯阵阵发苦。
而这份难以言喻的苦涩形成旋涡,不断扩散覆盖躯壳,赶在被彻底吞没之前,他同样落沉眠。
翌日,阮秋秋果然端来了一碟青团——或者说是白团,她没能找到天然植染料,于是简单蒸几个糯米,切碎的黄桃,充作馅。
“尝尝看,不够甜的话可以蘸糖或者炼。”
她解围裙,笑地坐在安德烈对面,双晶晶闪闪,十分期待对方评价。
“我很少甜品的,不知面粉和的比例合不合适,姥姥只教过我几次——她最会甜品了,小时候我想吃什么她都会来。结果我妈看见了,就老说我嘴馋贪吃,怪姥姥把我养成挑病。”
安德烈闻言,嘴里咀嚼动作一停,不知如何答复。
阮秋秋素来健谈,尤其两人关系确定以后,整日像只脱雀鸟般叽叽喳喳,莫说喜恶好,就连成过程中经历的散碎轶事也会反复说起,烈展她所备的好痕迹,从不赧然避讳。
唯独「家」例外。
在这层亲缘关系上,他们拥有相同默契,仿佛某隐秘芥,所有话题围绕着它四面延伸,枝桠却始终有意偏离中心几寸。
她忽然提及亲属,安德烈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得保持安静,等待对方补完后续。
但那就像是随心而起的闲话,叙述完了,便又轻轻揭过一页。
“对了,今天我去培育室里转了圈,发现有两株番茄突然蔫了,可是温度光照都很正常,明天你陪我再去检查检查嘛,好不容易养到开了,枯了多可惜。”
“好。”安德烈,低把糯米团吃得净,夸了声好吃,就乖乖挨着阮秋秋边坐好,忐忑等待人开启新的夜谈——为着昨夜那句别怕,他决意更加顺从合她的要求——起码他是这样打算的。
熟料势微妙偏离轨,阮秋秋所表现的懒散态度与他预想中的截然不同,只见她腰肢一,就随意歪在安德烈上,一边打开电视,一边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剧优劣。
说得倦了,就赤着双足踩住安德烈的尾,用脚尖拨了半阵,等她玩尽兴后,才揽过他的肩膀,想要拉回卧房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