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一向是胡桉讨厌的季节,因为她总会害上各种各样的小病。
在胡桉一把鼻涕一把泪,咳嗽的快要将肺呕出来的时候,May姐有些担忧的递给她一张纸说道,“胡桉,你身体真的可以吗,要不你下周再去报道。”
胡桉一只手接了纸巾一只手去顺自己的胸口,等到那阵急咳过了擦擦嘴抬起头来,“没问题May姐,我就是换机的时候容易生病,平常都壮得跟小牛一样。”
May姐放心的点点头,对她说,“我知道你家里有点困难,就上报总部帮你申请了住房补贴,不多,但是应该能减少一些你在海市的租房负担。”
胡桉听到这话,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了些。
May姐从大理石的办公桌上拿起一包烟,从里面抽了一支,她芊芊十指上抹着刺目的红色,扎眼的颜色与无名指上一枚祖母绿的戒指交相呼应,好一片珠光宝气的艳丽。
她抽出一支,用打火机点燃,袅袅的烟雾顿时迷幻了她的表情,May姐抖来了抖烟灰,看着老老实实坐在不远处沙发的胡桉说,“来一支?”说完才想起胡桉还是个感冒的病人,利落的把一支才点燃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又对她说了句,“抱歉,忘了你在生病。”
胡桉的航班在凌晨,是一趟红眼航班。
申城距离海市有六七个小时的航程,她正巧可以在飞机上睡一觉。
去海市工作的事情胡桉谁也没有说,直到她完好的坐在了机舱里,才给盛菱发了一条信息。
我去海市工作了,不用担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前半句话是通知,后半句话是胡桉觉得只发那七个字太冷冰冰,绞尽脑汁加了那半句。她知道就这样不辞而别盛菱一定会十分不满,等一落地手机恐怕会被她打爆,可是胡桉此刻的心情竟然是轻松而喜悦的。
她一点儿也不在乎盛菱的想法。从两年前她那通电话开始,胡桉心理上的母亲就已经死掉了,盛菱如今不过是她血缘上甩不掉的羁绊。
乘务长已经开始播报,飞机即将起飞。漂亮的空姐亲切的在她耳畔提醒着扣好安全带,打开遮光板,手机调整成飞行模式。
飞机已经开始滑行,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地上的人逐渐渺小直到再也看不见。胡桉就坐着这趟飞机一头扎进了绵延的夜色里。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这座即使已经凌晨已经灯火明亮的城市,直到窗外是一片无尽的黑夜。
这是胡桉两年之后第一次离开这座城市,她此刻已经想不到任何一点申城让她留恋的地方,那里有她不想去面对的人,她的梦魇和她所有的眼泪。
她现在终于要飞走了,逃离那个囚笼,逃离盛菱,温成悦和胡志林以及所有令她撕心裂肺的人和事,到一个她从未去过的地方,去探索属于她自己的未来。
胡桉闭上了眼,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放松了。她此刻像一个劫后余生的人,难以掩饰心中翻涌的喜悦和对新生的憧憬,眼眶湿润起来,她自己知道,这是幸福的落泪。
上一次幸福的泪水还是因为温成悦给她准备的生日惊喜而落。那是他们在一起后,温成悦给胡桉过的第一个生日。
他谈恋爱时总是高调而张扬的,和他平时为人很不相符。就像他自己说的,“因为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啊。”
胡桉生日在十月,那是她少有的没有生病的十月。那阵子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百年难得一见的旷世纪流星雨将在本
本章尚未读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