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晚响亮得像是一次鸣枪,而对方的神看起来正被这一枪击中。
“……我听到了你的声音,我只是有担心……”他说,“我以为……我想我还是你哥哥。”
前几年他们没有发现还算是有理,毕竟她们之间的区别是逐渐拉大的,幼年的温和温就是一个人上的两极端,可越大,温和温就越是不同,迟早有一天她们会成为两个人——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然而这起来远比想象中更难,闭上睛后她反而更能听到那些睁着睛时注意不到的细节:微风敲击玻璃的细微震动,自己的呼和心,甚至被她捂得死的被发的挲……
不痛,却很不痛快。
月光来人的脸覆了一层冷光,睁得大大的蓝睛里竟有雾朦朦。漂亮的蓝睛,漂亮的男人。温在心中了哨,一半是因为对方的脸真的很对她胃,一半是因为看上去很不巧,对方被这一枪击中的是最脆弱的心脏,而他脆弱的神看上去很可。
“……温。”他缓慢地收回手,却依然半蹲着。
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影冲过来,在黑暗中矫健得不像话。
现在他看上去更虚弱了,温饶有兴致地想,这就是一直在和温胡混的人?他究竟是看上温哪?
“我是。”迪克持,“不怎么说,我依然是你的哥哥。”
“你要是愿意这么想,我也不能打开你的脑改了你的想法。”温说,“但你在我心里不是哥哥。”
温崩溃地尖叫了一声,把手里的被用力扔到一边。
不是温,是温。
这个不像话的人急匆匆地俯去搀扶她:“温?你怎么了?噩梦了?”
温终于放弃了让温来的努力,她负气地跌到床上,不不顾地捞过被盖住脸,试图像温一样一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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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重重地拍开他伸过来的手。
“你不是我哥哥。”
温,噢,尽温和她亲如妹,可即使是温也要说,温就是个装腔作势、胡搅蛮缠、作风糜烂、仗势欺人又神经的怪人。温自以为聪明,却从来没能看清楚那个就摆在她面的答案。
灵啊——负责任行吗,有主人翁神!”
寂静。依然是毫无回应的寂静。
温这么想,但实在是懒于去纠正。这么多年了,这些兄弟们还是没发现温一直都是两个人吗?就算共享同一躯也不意味着她们就是同一个人,他们真该反省一自己的思维局限了。
温在这细小的嘈杂声中猛地翻过,她原本是想把被裹得更,没想到却一翻到了床,重重地砸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