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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青鸳躲在纱幔后轻声地唤，“我也不想麻烦陆老板，陈唯的死让我了端倪，我不得不提前走了。”

看够了戏，陆曼笙转离开，背后传来青鸳咽呜的低诉：“害了那么多人命，其实我只恨那一个人。”

第二日，客栈里的人在院里发现了尸，很快就报了案。

警察局查清尸来历之后，就派人去莳书寓调查。从姑娘到恩客，再到姜妈妈，都细细盘问了一番，甚至连香料店南烟斋都没有放过。警察也很讶异为什么陆曼笙一个女会现在莳书寓这样的地方，陆曼笙只说是给莳书寓的姑娘送香料，别无他言。

鼻，不认同：“人本恶，你这般试探有些不公允。”

看那纱幔后的剪影，想必青鸳是在整理衣。半炷香尽，青鸳从纱幔后走，她穿了件白的袄裙。陆曼笙刚想问她有何事，就见青鸳自顾自地掀起衣袖，苍白的手臂上是一块块如火烧过的斑驳痕迹，这是灰飞烟灭的前兆。陆曼笙微微蹙眉：“你已注定万劫不复，多活一日算一日。不要再害人了，否则是徒增罪孽罢了。”

莳书寓依旧闹非凡，小厮将陆曼笙从角门引上三楼屋。屋里烟雾重，陆曼笙意识地轻掩鼻，她又闻到了那死气弥漫的味。

陆曼笙回看去，月的青鸳容貌神突然有了些人气，声音幽怨如同悲歌：“我等他回来接我，等得有多苦啊!一开始满心喜，到后来明知那人负了我，我却总还盼着能见他一面，真是可悲。”

“呵!”青鸳看着陆曼笙忍不住嗤笑，语气轻蔑，“你可知他是第几个？折柳、云烟、香君、青鸳都是我的名字，无论我重来几次，结局都是这般!为何人人都要负我？是我害了他们吗？是他们咎由自取!”

陆曼笙没安生几日，莳书寓的小厮递来消息，说青鸳姑娘想见陆老板。陆曼笙觉得她执念太，本不想搭理，但炉中香木忽燃，将方纸烧起了一角。陆曼笙叹了又叹，还是决定再去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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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还是日里，陆曼笙却有一寒风侵肌之，她摇摇叹气：“冥顽不灵。”

陈唯死得蹊跷，但那晚竟没有人听到响动。断了线索，陈唯又是举目无亲的外来人，无人认领尸，就草草拖到葬岗埋了。

陆曼笙想再说些什么，看着青鸳痛苦的神，最终还是叹息：“世人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罪孽太盛，恐怕不得善终。”

此时青鸳中只剩了戾气和仇怨，愤恨：“那些人都该死!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受着这些苦楚，我要让那些负心人都遭到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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