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疑窦丛生,狐疑看了他两,打开信看了,果然通篇都是说何时发,一路行经哪里,何时抵达之类的话,边也盖了公主印,想来是才制的。
云祯却怕他累了:“这儿光不好,伤了您的睛,我先收了,您有空再看吧。”
说着收了信,又拿了汗巾替他汗,问他:“今日伤还疼得厉害吗?”
姬冰原若有所思:“定襄公主边有你这等人,难怪能从草莽中脱颖而。”
云祯嘻嘻一笑,只看着他,两弯弯,仿佛得了称赞十分开心一般,他不由心中一动,云祯却:“您次可千万别这么冒险了,您可是金尊玉贵,未来的天,怎能这般带着几个护卫就随意行险?”
他看青年双眸看着他十分痛惜的样,不由想要解释一二:“是孤轻率了,从前一位挚友,念书之时算得上是同窗,都在屈大人门读书,当时颇为意气相投,他人极有才华。孤这次领兵行经这里,接到他遣人送来的信,约我相见,只说是老友相聚,怕惊扰邻舍,让我不要太大张旗鼓。孤想着自从战起后,他父亲被朝廷罢黜,他随父隐居乡野,也许久不见他了,个空去见见他,若能请他来我军中一军师,博取功绩也甚好,便约了地方,只想着快来去,不过一日路程,若是带人太多倒麻烦……倒是害了孤那两个忠心侍卫……”
云祯愕然:“您这么信他?”
若是其他人这般反问他,姬冰原是定然不悦的,但看到云祯,他却有些心虚,低声解释:“相莫逆,他父亲也是雍朝老臣,孤万万没想到……许是被父皇无端问罪,心怀怨怼。我才看到他的就知不对,立刻转就走,也幸好如此,还来得及逃脱,又恰巧遇上你。”
没遇上我您也能逃掉,只是要吃好些苦,云祯心里想着,却万般怜惜,伸手轻轻握着他的手,低声:“被这样相信的好友背叛,您心里一定很难过吧。”难怪那么多年从来没听他说过这贯穿的箭伤是怎么来的,想来是教训太过惨痛,不愿再提。
皇上这时候才十几岁,便已带着如此沉重的负担,又要防着君父疑忌,生母又他娶妻,他替他洗时,看到他手臂上仍尚新的伤痕,心痛得只无法呼。如今连知好友也给他如此沉重一击,他心里如今不知如何难过呢。
云祯只恨不得以相代。
姬冰原平日不习惯和人接,被他手一握,有些愕然,但又觉到对方的手掌温柔,说的话也十分真挚,这几日又是贴伺候他,倒有些不好意思拒绝,只:“无事,今后孤不会再犯这等错了。”
云祯却握着他的手:“殿不要就此失望了,要相信这世上还是有人值得您的信任和重的。”
姬冰原听他郑重其事安他,只好:“孤知了。”
云祯又笑了,一只手却只握着他的手不放,只盯着姬冰原看——年少的皇上是真好看。
姬冰原见他如此态,他又是个好龙的,这不由微微有些脸,将手了回来,闭目不再说话。
云祯却只以为他伤痛疲惫,也起了来,前前后后收拾着。
不多时,劳平却带着姬冰原的亲卫数百人赶到了,将驿站团团围了起来,肃清了其他人,将整个驿站征用了。丁岱扑过来两通红:“殿您受苦了!全是小的不是,小的就该无论如何都带人陪同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