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声暴喝,那女吓得浑一震,立抖着嗓仔细代,等她代完,一个早早在旁候着的暴室嬷嬷才上前回话。原是皇后在审问定夏的时候就悄悄命人去将听箫馆里的人全都审了遍,至于审问的问题嘛,自然是宁幽的起居时间。
事实证明宁幽确实机警。这个定夏显然有些不对,从踏殿门开始就抖个不停,同样的问话,回答起来也是支支吾吾,语焉不详,很难让人不怀疑。
璟雯放柔了声音,“好了,既然事都说清了,那便去吧。宣听箫馆婢女定夏。”
众嫔妃都没有觉得惊讶,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耐心听着她接来的发言,甚至开始期待宁幽那句问话到底有什么妙用。
皇后没有继续审问那名女了,而是问宁幽她的起居时间,宁幽答:“卯时四刻起,亥时叁刻睡。”
还没等璟雯一步问,这个女已经跪着求饶了,这跟明摆着说“我有问题,我有问题,你快来审我!”有何分别?
“回皇后娘娘的话,今日皇后娘娘临时起意,在众嫔妃面前查案,嫔妾钦佩皇后娘娘若观火,也相信皇后娘娘持论公允,但是嫔妾担心幕后黑手趁机混淆视线,会借此挑拨嫔妾与焦婕妤之间的,嫔妾担不起这个风险,所以斗胆请皇后娘娘恩准。为证清白,嫔妾也愿意去偏殿避嫌。”宁幽运用了巧妙的话术,先是表明事是皇后娘娘临时起意的,她并没有机会提前串供,显然皇后也正是为了打幕后黑手一个措手不及,才此安排;接着又是一帽给皇后扣,言辞又十分恳切,小心思明明白白坦得净,众人明明知这是她故意为之,却又找不到回绝的理由,只能让她称心如意。
“等等!”宁幽突然站起来朝皇后娘娘行礼,“既然审到嫔妾里的人,嫔妾有个不之请,恳请皇后娘娘多问一个问题,问问那些人是否知嫔妾的起居时间。”
定夏一面哭诉一面认罪:“焦婕妤小产一切都是宁才人安排的!”
若是没有宁幽之前一番作为,众人对这份供词不信了八分也有七分,现在更多的却是怀疑,于是都屏息等着看皇后一步要怎么审理。
皇后定定看着宁幽低着的脑袋,略微思索了一番,即使仪昭容不合规矩率先发言,也并未阻止,显然心中也有疑虑,不过公平起见还是问:“宁才人此举可有意?”
于是皇后应允。
听到暴室,那女赶忙说:“容婢再仔细想想!”那女瘦弱的躯不断颤抖,“婢那日与定就抱怨了中的事嬷嬷苛刻,后来就顺着瑶光池一路往回逛,与宝华殿最近也相隔了一条街,至于宝华殿的人,婢属实是不认识啊,就算路上撞见了,婢也不知她是不是宝华殿的人啊!”
“我们家主从未对焦婕妤真心相待,自得知焦婕妤有开始就愤懑不平,我们主靖国公府,祖上战功赫赫,而骁骑将军又算得了什么?皇上登基的第一个皇嗣自然得由我们主产才是名正言顺。于是主让我假装腹泻,将药中的附悄悄拿,又买通了御膳房送每日给焦婕妤送吃的人,在验毒的时期趁机给碗筷都抹上附粉,此以往,焦婕妤定受不了附的药,自然会产。”
“宁才人这是狗急墙了?不知你的起居时间的就不是你里的人了?还是说,宁才人提前与人通了暗号?”一旁的仪昭容嘲讽。刚刚她里的人已经询问完,现在最大的嫌疑就落在宁幽上,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一定要把宁幽的罪名落实了!
众人一面心急地等着皇后看完详细的供稿,一面佩服着宁幽的七窍玲珑心思,皇后看完递给婢女让众人传阅,顺便让宁幽从偏殿来。
“定夏,你自称是宁才人的心腹女,难连主的起居时间也记不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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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宁才人密谋已久,听箫馆竟然没有一人上报,可见其行事必然要避过中其他人。”皇后心中此时对宁幽是赞不绝,面上却装得辛苦,“还不仔细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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