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般正直的姑娘,居然了这无耻女郎这么时间的贴婢!
“不必又是什么意思?”锦好久没受到这般蓬而的怒意,“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还是这些银不够?狮大开,好啊,你倒是说说要多少。”
“谁不舍得!”锦算是发现了,不多么沉重的话题,只要和阿笙多说上那么两句,准会跑偏。
就连明码标价的老鸨,都不知比这些虚伪的假君好上多少倍。
每年天在窗棂附近徘徊的鸽雀,夏天阿笙分给她的冰酪,秋天剪好的落叶是装饰角的剪纸,冬天的霜盖满茶壶可以对酌白梅。
何况这几年的清闲快乐也从来都不是虚假的,钟鸣鼎的谢大小边的丫鬟,反而要比从前的日自在得多。
这样在上的人的悲悯目光,时常让锦恨不得把他们的脑袋到泥潭里去。
作为一个从贫民窟里摸爬打拽一段天光的人,锦最厌恶的就是他人居临上的怜悯。
没曾想,阿笙是连看都不曾看过一这张写着大额数字的银票,还推开了面前的小碟,“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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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来气,锦索又从怀里拿来一张银票,啪地一声摔过去,“赎契!从此刻开始,我就不再是你的大丫鬟了。”
劝从良,良为娼。
阿笙悠悠地拍过她的肩:“不要火气这么大嘛,我是说,你已经是自由了。”
锦不敢相信,难以置信。
锦骨都被陈年的恨意挤压的咯吱作响,“你当谁稀罕你的怜悯?”
“这算得上是什么怜悯?”阿笙诧异地笑起来,“不过是你我愿的钱货两讫而已。当初本就是因着双桃还欠着我一半的银,将债务推脱到了你的上,所以我才决意要带走你。现如今你既然已经还净,你自然就是自由的。难你还不舍得了?”
纵然双桃有千般不是、百般错,当初确实是阿笙轻飘飘把她推了悬崖底,令她喋血亡。
怨不得双桃姊姊恨得她咬牙切齿,结果还能噗嗤一声笑来。
双桃姊姊。
从来没有这样愉悦的日,甚至总是躲懒般翻阅话本的阿笙还会教她识字,便是从前双桃姊姊都没有对自己如斯细致。
这是她生以来拥有的最为惬意的时光。
可惜锦忘不掉自己的双桃姊姊。
以当时崔府的势,如果不是阿笙把她拽上车离开,以自己崔大夫人边大丫鬟的份,必然难逃随主殉葬的命运。
不像旁人,锦并不是个蠢货,她知阿笙不是那么凉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