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就相安无事的。
姬曲直的兵权被一削再削,直到最后只能守着西戎边界的一小块地皮,和从前的旧部吹着风沙、遥想当年,被禁锢在王都的时候就逗一逗姬无厌,或者教细皮嫩肉的小驸马学几个招式。
虽然姬无厌最后只学会了三脚猫的空架子功夫。
这样的生活虽说算不上肆意快活,但也好歹在憋屈的烦闷中掘出来几道子活水,也就依旧能过得下去。
可为什么姬曲直要怀孕呢?
纵然登上帝位,可是昏聩就是昏聩,无能就是无能,这是再怎么样用漂亮的辞藻堆砌都掩盖不了的空洞事实。即使收回了大部分兵权,可军中的士兵还是经常想念起姬曲直,想念从前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痛快杀敌的快乐时光。
只有姬曲直才会在战鼓擂擂的时候摔下碗,清澈的酒液是冲刷过血色泥沙的干净河流,随即朗声道:“二郎们,我已经包下了山下城镇所有的陈年佳酿,现在就备在帐篷里,回来我们就满饮。”
在众兵士的欢呼声中,姬曲直转而道:“不过这可不是白请的。哪支骑兵队杀的人最少,哪队的将领回来就自掏腰包、付银子买单,羞不死你。”
银子不是问题,窝囊废才是问题。
顿时士气大涨,铁蹄所踏之处尘土飞扬,处处是胜利的凯歌。
而不是像在姬曲直的兄长手下,做一些琐碎无用的杂事,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偷鸡偷鸭之事,无趣得紧。
要是四海清明的盛世也就罢了,偏偏边陲城镇依旧不安稳,而皇帝又只知道割地赔女人,大批被娇宠着长大的女郎们被生拉硬拽出了府门,来作为懦弱皇帝不敢再起战事的赔偿。
每当将一个啼哭不止的姑娘推出去,这些旧年厮杀在外的将领们心里就沉重一分,不甘心也就多一分。
他们在做什么啊?本来是为着保护亲人才抛头颅、洒热血的,掉头来怎么成了这样子?
要是姬曲直是皇帝就好了。
就算那些酸唧唧的儒家文臣摆出条条框框,说什么女人不能当皇帝,可是她的孩子总可以吧。
就在这般的怨声载道和隐约的期盼中,姬曲直在奔赴西戎的路上,小腹显了怀。
她兄长虽然皇帝做的不怎么样,但是监视的功夫是一流的,这些将领的话都被他委派出去的锦衣卫听了个清清楚楚,掉头来尽数都告知于他。
然后皇帝就会随便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把这些将领抄家砍头,直到无人再提异议。
可姬曲直怎么能怀孕呢?
在御书房团团转的皇帝几乎是要一夜愁白了头,这可吓坏太后和太上皇,连忙汤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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