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弟弟他翻出来了另一些旧年的书信,信纸的边角都是被火燃烧的痕迹。
本来谢涵秋也没有多想,直到自己的亲弟弟奇怪道:“二姐,爹十多年前还和涿郡的崔府有过往来吗?”
那怎么那个时候没发现大小姐谢洄笙的事情,还是在穗妈妈的有意探找下,十年后才挖掘出蛛丝马迹。
“我看一下。”皱起眉头,谢涵秋展开了书信,却是越看越心惊。
读完了所有的陈年书信,天边的日头坠下去,晚霞就快要升起,暮色如昏隐隐漂浮在谢涵秋的薄衫上,旧年的火光簇簇燃烧起来。
亲弟弟看着谢涵秋的神色不对劲,催促地问道:“二姐,爹都写了什么啊?”
谢涵秋想冷笑出声,然而就连嘴角都扬不起来,“我们的好父亲,可是厉害极了。”
正翻阅兵书的祈华郡主不敢置信地拧起眉头:“阿笙当时走丢的事情不是意外?”
何止不是意外。
祈华郡主接过一沓的书信,越看神色逾是沉的滴水。
让人怎么能相信呢?阿笙当时的失踪,正是这位谢三老爷一力筹谋的事情,不过本来是要直接丢在河里头溺死的,那个属下瞧着这婴孩粉妆玉砌,倒是另外起了贪念。
所谓什么样的主子就能养的出什么样的奴才。
花骨朵一般的小姑娘,还没尝过男人味就陷入冰凉凉的河水,不是太可惜了吗?
丢在河里头不过是毁尸灭迹,还不如丢进花街柳巷处,卖个暗娼钱。
总计谢家人也是不会发现的。
没曾想,还不等送到地方,就被崔家的崔姑母给截了胡。这下这奴才可是慌了神,可是就算想再掐死襁褓里的小姑娘也没了机会,关进县衙时候屁股底下的稻草还没有捂热乎,就已经被才得知消息的谢三老爷给找人灭口了。
然而这事声响已是不小,再找人去崔府暗杀阿笙实在是不值当。
很是孝顺的谢三老爷当时沉吟道:“倒不用捂死这般的麻烦,她一个女娃总掀不起什么风浪。老太太还总挂着个念想,不好让她太难过。便是往后又接了回来,也无人会知晓当年的事情,我还是她的好三叔。”
当年的事情?
又有什么其他当年的事情?
幽幽淡淡地一笑,祈华郡主修剪起窗边新发的枝丫,所有的枯枝烂叶都被尽数剪除干净,就连泥土都散发着微润的清香。
她自顾自笑起来:“其实我从前进府的时候,就隐约有过猜测,大哥大嫂的死就不是劳什子的意外,而是他掺了一脚。”
不然为何要为难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婴儿呢?
可惜名动朝野的这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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