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原本仰着面困惑的刘异曲低思索了很久,就在阿笙以为他终于想明白了的时候,榆木疙瘩低声开:“师父将来一定要成亲吗?”
阿笙的双眸很明亮,笑容也一次变得轻快起来:“对于从前的我来说不是的。”
诚然阿笙不是一定要与旁人结亲,一个人每天看看话本也很自在。但是在世俗的光里,女郎到了岁数不成婚不是脑有病,就是有病,就连自己的亲人也会连带着被诟病。
“如果这样能让师父愿意教我曲艺的话,那成婚也未尝不可。”思熟虑一番,刘异曲信誓旦旦地总结。
饮了一杯茶,刘异曲很是奇怪地问:“一定要两相悦才能成婚吗?”
“因为将来刘公你很可能会娶妻生,而所谓的琴曲知己或是师徒,只要和男女挂上系,就是不清不楚的桃。不但会给你惹麻烦,我一介女更是会攀扯不清。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榆木疙瘩中的疙瘩,疙瘩中的异形疙瘩,异形疙瘩中的举世罕见的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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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异曲更加迷惘了:“何必在意世俗的光,我又怎么会要后悔?”
“至于为何刘公将来会懊悔,”阿笙挲了一桌上摆着的烛台,手柔泽优,这还是二小谢涵秋赠给她的。
听了这狗不通的歪理,阿笙就差冷笑声:“要是觉得成婚是可以接受的话,二妹妹可是个比我好得多的选择。”
却没想到,刘异曲听了这话倒是一乐,直接翻起坐在鸟木雕刻的椅上,还伸手捞了只苹果清脆地咬了一,“那师父嫁给我不就成了?”
似乎不耐烦这般的扯,刘异曲直接挑明了问:“为何师父不愿意嫁我?我们刘家虽说可能比不上谢家的一脉相承,但也不是蓬门小,不会有人瞧不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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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微微一笑:“兴许刘公不在意世俗的光和看法,但是我在乎。”
幽幽地看了他一,阿笙也直言:“因着我不喜你。”
然而解释起这些实在是过于麻烦,想来这超脱世俗凡尘、一心沉迷于他五音不全的曲乐之人的刘公也不会明白,于是阿笙索直接:“是的,我未来一定要嫁人。”
“……谢涵秋。”
如若是一个添香的小丫鬟自然没关系,可她现在是世族谢家的大小。
这又是从哪里来的歪理邪说啊。
“师父的二妹妹是谁?”
阿笙将剩余的茶一气饮净,想凭借这苦涩的茶意压平自己心中的燥意,“我怎么记着你从前说想要和琴乐厮守一生,不想成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