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选秀(2/2)

想着想着，不知何时，脸颊有些，视线亦变得模糊，她用手背胡掉泪，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剩吕妙因一人，睛愣愣地盯着床幔上繁复的纹，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们两个烦不烦？都去！”她猛地坐起，不耐烦地喊。

她不知他现在在哪个妃嫔的里用膳，又是谁即将沐浴熏香，满怀羞怯期待地在甘殿承……

他低，在她额间落一吻，柔声：“我的小阿端睡吧，六叔在呢。”

她很调，时常去父王的书房偷画，书房几乎都是母妃的画像，她总偷了在上面胡涂抹，父王视那些画像为珍宝，然大怒，每次他都会替她罪。

她神游了半晌，一会儿想和夏侯玉约好去城外新开的酒楼尝鲜，一会儿想父王母妃现在在什么，一会儿想起魏平，他们已经有日没见面了。

今夜的他就该幸妃嫔了。

幽幽叹了气，亲自将人半抱起来，衣裳鞋去了，只留中衣，钗环摘掉，密顺的青丝铺了满床，迭好的锦被扯了过来，四角掖好，盖在纤瘦的上。

灵官灵钗对视一，还是乖乖行了礼退殿外。

怀抱着这样复杂的心绪，意识渐渐昏沉，她就这样睡了过去。

她小时候特别喜吃糕糖果，日久了牙齿总疼，太医要她少吃那些东西，等换了牙以后再吃，母妃便命灵官灵钗看着她。她馋得很，年纪又小，大哭大闹起来，父王母妃俱拿她没办法，是他匆匆赶来，从怀中掏一张手帕，放着几块淡黄白的小糕，纹致，香气扑鼻。他说这叫八珍糕，用几上等药材制成，味清淡微甜，让她尝尝喜不喜。她接过放在缺了几颗牙齿的小嘴里，说不清那是什么滋味，只记得好甜好甜，甜到她的心坎里。

“小，可是乏了？要休息的话也要先换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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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妙因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叹了一气，复躺回床上，背对着二人，轻声：“你们俩先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灵官灵钗被吓了一，印象中小从未发过这样大的脾气，心中担忧，犹豫着开：“小……”

修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的眉心，轻柔地将那褶皱开，而后缓缓移，怜地抚了抚的脸。

她不愿再去想，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本来睡得很不安稳还一直梦呓的少女在听到这句话，倏地安静来，呼渐渐平稳，坠沉沉的梦乡，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无数个日日夜夜躺在他温带着莲香的怀抱里，耳边回着他温柔低沉的诱哄声，一次又一次睡去，无比安心，无比眷恋……

赶忙跟来，灵官开劝：“小，你午膳都没用多少，再不用晚膳会吃不消的。”

拓跋朔方来到未央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她没换衣裳，一繁复的装，发髻未散，甚至鞋都没脱，眉锁，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发糊的梦呓。

一会儿想起他……想起幼时两人的快乐时光，他常常是不苟言笑的，但总会被她逗得破功，陪着她玩耍胡闹。

吕妙因躺在床上，不回话，也不动，兀自闭着睛。